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嫂子一束花。值了。”闻言,一桌子战士全都鼓掌,“特别值!”下午两点多,饭吃完,厉腾和阮念初跟一帮弟兄告别,离开酒楼。厉腾喝了酒不能开车,阮念初便叫了个代驾。吉普车行驶在马路上。突的,厉腾手机响起来。他扫眼来电显示,是串陌生号码。接起来,“喂。”听筒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,清亮明脆,道:“喂,请问是厉腾厉队长么?”阮念初狐疑地扭过头。听见厉腾冷淡应,“我是。”“我是云城公安的雷蕾。我们以前有过一面之缘。”电话里道:“请问陈国志这个人,您认识么?”厉腾半秒停顿都没有,“不认识。”“哦,打扰了……”那头的雷蕾还没说完,电话就被抢了过去,一个cao着nongnong港腔的声音传出来,鬼哭狼嚎:“别啊厉队!整个云城我就认识您,您不能翻脸不认人的!我好歹也救过你和你老婆的命呀不是!”阮念初更狐疑。边儿上,厉腾拧眉,语气不耐烦,“什么事。”陈国志惨兮兮:“我被这个母老虎抓了,她非说我打架斗殴,我没有啊!我就一路过的,让人随手逮住打得鼻青脸肿,我比窦娥还冤哪我……”厉腾冷冷打断:“我数到三就挂电话。一,二……”“别挂别挂!”陈国志要哭了,“麻烦大哥来保我出去一下,顺便借我点钱……”阮念初嘴角抽了抽。皮这一下很开心吗?☆、第58章Chapter60Chapter60没等陈国志说完,厉腾就挂了电话。阮念初在旁边问:“是陈国志?”车里本就安静,她离得又近,电话里的内容自然都听见了。“嗯。”他脸色很淡。“打架惹事进了局子,让你去把他保出来?”阮念初好气又好笑,“这人还真自来熟,跟我们一点也不见外。”厉腾静数秒,道:“师傅,去普阳路派出所。”阮念初摇头叹了口气。陈国志在边城的时候救过他们,勉强也算一起患过难,跑路的时候分道扬镳,后来也就没联系了。没想到在云城又能碰上。缘分可真神奇。她忍不住问:“帮他,因为你把他当朋友?”厉腾漠然摇头。“那为什么?”“他给过我一根烟。”说完,他便摸出烟盒抖了根出来,放嘴里,拿打火机点燃。微侧头,半掀眼帘,窗外晴了许久的天阴下去,有乌云从东方蔓延过来,像要下雨。厉腾眯了下眼睛:“要下雨了。”“没事。”她勾了勾唇角,“我带了伞。”还没开到普阳路,一场雨便从天而降,等车停在派出所门口时,雨势已由微转大,水串子似的连绵。阮念初从包里拿出伞,递给厉腾。他撑开,大掌一勾把她揽怀里,走入雨幕。虽是一起打伞,但伞面百分之八十都在她头顶,他把她护得牢牢的,自己一半肩膀却都被雨淋湿。厉腾恍若未觉,径直拥着她走进派出所大门。他们在大厅里见到了陈国志。数日未见,这香港同胞还是一副潮人装扮,朋克头皮夹克,鼻子上还戴了颗鼻钉,生怕谁不知道自己是道儿上混的。他脸上有淤青,青一团紫一团,吊儿郎当地蹲大厅里。听见脚步声,陈国志懒懒抬了抬眼,这一抬,大喜:“哎哟,厉哥您总算来了……”说着就要往厉腾他们冲。旁边的女警官一脚踹他屁股上,低喝:“谁许你乱动的!给我蹲下!”陈国志鬼叫,“长官,您是个女人,能不能温柔点?”女警官冷哼,“姑奶奶打娘胎出来,就不知道‘温柔’俩字怎么写。”陈国志敢怒不敢言,只好耷拉着头不吭声了。厉腾冷冷瞥了眼地上的陈国志,“他犯什么事儿。”“聚众斗殴。”雷蕾姿态随意靠桌上。陈国志一听,简直要撞墙,“姑奶奶,都跟你说了我是纯路过,纯良民,比纯净水还纯!我是香港来的,莫名其妙跑这儿来斗殴,神经病啊我!”“路过?”雷蕾冷哼,蹲下来瞅着他,“那么多路过的,被人为什么非要打你?”“我哪儿知道。”陈国志大吼,“就不能看不顺眼我长得帅啊?”“那你又为什么把人打进医院?”“他们打我,我难道不还手?那现在在医院里的不就成我了吗!”“……”雷蕾翻了个白眼,站起身,转头看向厉腾,道:“厉首长是要保他出去?”厉腾不置可否。雷蕾点头,“行。跟我过来办手续。”两人前后走进办公室。阮念初站了会儿,看向旁边正在办公的一个年轻警察,好奇道:“雷警官不是特警大队的副队长么?怎么还管这种小事。”年轻警察见他们是朋友,便随口道:“蕾姐的爸爸是咱们的所长。最近特警队事不多,我们这儿人手又不够,她就过来帮忙。”“哦。”手续办完,陈国志跟着厉腾和阮念初一起,离开派出所。路上,陈国志咧着嘴倒吸凉气,摆摆手说,“不行,那帮衰仔下手太狠了,我得去买个OK绷。”说完一转头,巧了,街对面正好是个药房,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。出来之后,半张脸都糊满创可贴,头发也被雨水淋湿,一绺一绺黏额头上。“……”阮念初看着这人就想发笑,只好憋着,努力不去看他。须臾,厉腾没什么语气地问:“你怎么在云城。”“当然是郑爷让我来的啦,这地方,人生地不熟,要不是郑爷他老人家有交代,鬼才愿意来。”陈国志嘀咕着应道。厉腾扭头瞧他,半挑眉,“郑孙河让你来干什么?”陈国志说:“让我来帮你们,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。”话音落地,厉腾和阮念初同时顿步。陈国志走出几米才发现他们停下了,回转身,有点无语地倒回来,“你们停下来做什么?”“……”阮念初和厉腾对视一眼。前者神色怀疑,后者面无表情。片刻,厉腾左右一扫,低声道:“巷子里去。”云城是大城市,发展日新月异,像这样的老街小巷已经极少见。巷子是通的,前后都是大马路,中间的巷道狭窄逼仄,停着辆破旧自行车。三人在自行车旁边站定。阮念初撑着伞,厉腾和陈国志站雨里。须臾,厉腾语气极沉,“郑孙河知道些什么?”陈国志:“你应该问,他想让我告诉你们什么。”厉腾目光冷厉地盯着他,唇紧抿,没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