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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顺路。我送你过去。”然后结账出门。阮念初皱眉,片刻之后,面朝他的背影问出心里的疑惑:“厉腾,你为什么一直跟我待一块儿?”回忆这几天,她除了在家和在演出团,其余时间,他就全在她边上打转。有些滑稽的是,他们已经分手,如今这当普通朋友的相处时间,反而比他们做情侣时多很多。可厉腾已经走远,她问的话,他好像没有听见。阮念初无奈,只好跟了过去。上了车系好安全带,她又问一次,“刚才我问的话你没有听见么?我问你,这几天为什么一直和我待在一块儿?”厉腾把车开上马路,淡声:“两个原因,一个为公一个为私。你想听哪个。”阮念初困惑,“什么为公为私?”他说:“为公,我目前手上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,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。如果你出了任何事,我负全责。”“……任务?保护我的安全,你的意思是有人要伤害我?”她狐疑。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神奇剧情。难道这就是三十三岁和二十六岁之间的交流代沟?厉腾神色如常地点头,道:“所以你最好乖一点。除了在自个儿家和在单位,其余时间,不能离开我的视线。”阮念初认真思考了半天,还是没想明白,又问: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,想伤害我的是什么人啊?”“坏人。”“你这说了等于没说。”她忽的反应过来:“需要保密?”“知道就好。”“那这个就先不问了。”这个原因既然不能明说,那就只能选择略过。片刻,她转眸看着厉腾冷峻的侧颜,接着问他:“为公是任务,那第二个原因呢?为私是什么?”厉腾没吭声。她眯了下眼睛,压低声,故意作出副打听八卦的语气:“你个人原因也要保密?”“因为我想经常见到你。”他忽然这么答。“……”这一次,阮念初是真的呆住了。以她对厉腾的了解,怪人做怪事,理由也必定千奇百怪。但这个答案的惊悚程度,依旧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。而在之后,情形更是疾变。夜幕垂落,车水马龙,厉腾忽然一打方向盘,把车开往到路边,停下。阮念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转过头,只见他垂着眸,嘴唇紧抿,神色看上去比平时更沉肃冷然。她眼睛微微瞪大,放在腿上的双手,无意识收紧。心跳忽然变得急促。“……”阮念初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,气息略不稳,“你突然停车做什么?”厉腾抬眸看了眼这个城市的斑斓霓虹,语气冷静得不寻常: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稀罕的女人是谁。”阮念初眸光跳了下。他侧过头,视线定定盯住她的眉眼,“那女人就是你。”她:“……”“七年前送你走的那天,我告诉自己,无论如何得把你忘了。如果咱俩真有缘分,除非天意。”这番话,压在厉腾心里整整七年,此刻才终于得见天日。他嘴角的弧度有些自嘲,“阮念初,你本事真够大的,能让人像发了疯一样地惦记你七年。你要不要猜一下,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。”此时,这人目光不似平日的冷静,露骨直白,带着极强侵略性。阮念初脑子嗡嗡的,瞬间只剩下空白。好一会儿,才迟迟回过神。她挪开视线,用力呼出一口气,干笑了下,试着动唇:“你又在开玩笑了。别总拿这种事寻我开心,这样不好。”厉腾说:“我没跟你开玩笑。”“你怎么不是跟我开玩笑?”阮念初自己都没想到,她瞬间的反应会这么激烈,“我们已经分手了!你知不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?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?你现在突然跑来跟我说你喜欢我七年?”如此自相矛盾反复无常,这人怕是真神经。车里有一瞬死寂。她一通咆哮发泄完,舒服了点,只满目怒意地看着他。厉腾闭眼捏了捏眉心,再开口,语气低沉:“对不起。之前是我不好。”“别跟我说对不起。任何人都有道歉的权利,任何人也有不原谅的权利。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选择原谅吧。”阮念初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,转头看窗外,摆摆手,“……好了,我不想再跟你谈这个。厉队长,麻烦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。”厉腾坐着没有动。她平静了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他的车,扶额,然后推开车门就要下去。厉腾说:“去哪儿。”“我不要你送我。”“回来。”他眉皱成川。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,鬼才理他。阮念初顿都没顿一下,直接就走上了街沿。这里离居酒屋已经不远,她决定走过去。“……“厉腾闭眼,用力砸了下方向盘,暗咬牙,最后下车跟了上去。夜幕下,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,中间隔了十来米。走出一段距离后,阮念初忍不住回头,没好气道:“你要一直跟着我是吧?行,那你就跟着吧。”说完一转头,一家电器商城外面在搞商业活动,主持人拿着话筒唾沫横飞,往台下扔着小布偶。围观的大妈大爷很兴奋,欢呼着,挤破脑袋跳起来抢。阮念初闪身就窜进了抢布偶的队伍。人头攒动,大家都在努力地蹦。阮念初也把两手高高举起,努力地蹦。厉腾在旁边站了会儿,忍无可忍走过去,拽住她的手腕,把她扯出了人群。她愤愤去甩他的手,甩不开,不由气道:“你干什么?”“阮念初我告诉你。”他箍紧她的腕子发狠一捏,嗓音极低道,“你心里有不痛快,有气有火,打我骂我怎么朝我撒都行,别拿自个儿安全开玩笑。有人想害你,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“……”她皱眉,用力挣开,“厉腾我也告诉你。你那些神神叨叨的套路我搞不懂,也配合不起。你喜欢我是么?但是我不喜欢你,一点儿也不。所以拜托你今后别再来找我。因为这朋友咱们是当不成了。”说完转身,大步离开。夜晚的秋风凉凉吹过。阮念初吸了吸鼻子,裹紧外套,发丝被风吹得乱飞,鼻头也被吹得通红。厉腾捏了下拳头,追上去。*大离是云城很出名的一间居酒屋,开在老城区,老板是东京人,食材新鲜,价廉物美,生意常年火爆。阮念初到那儿时,乔雨霏已经等了好一会儿。一见到阮念初,乔雨霏就指着手表抱怨起来,“约的八点,这都超小一钟头了,你刚才是偷鸡去了还是摸狗去……”说着余光扫到后面进来的厉腾,当场石化。这两人不是分手了么,怎么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