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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起,天上偶尔便能出现燕子或是大雁,它们排着队向北飞去。虽然不多,但总能看到。一看到它们,大宝和嫣儿便会激动地不行。高声叫着“金宝”,生怕金宝不注意错过了回家的路。每当看到那一队队燕子划过天际飞向远方的时候,两个孩子都失望的眼泪汪汪。这让空间里的金燕子非常感动,它的心像长了翅膀一样,早飞出了空间。现在它已经没有心情再筑金屋了,天天想着出来玩。小东西跟人一样,但凡闲下来就找事。它现在超级不爽陈阿福拿进空间的西瓜种和水稻种,堆得占了空间的一半地儿。陈阿福几乎天天都要拿些好吃食进去,一个是讨好它,一个是想让它多拉粪。二月二十二那天,她把水稻种和西瓜种都拿了出来。水稻种马上要育秧,西瓜种下个月再育苗。水稻种只在空间里放了两天,在变色前拿出了空间。而西瓜种则放了五天,颜色已经变深。她之前做过试验,若种子放在空间三天以上颜色就开始慢慢变深。五天后,颜色就不会再变,这时候的种子应该是最优良的种子。但水稻种子要交给佃农育苗,若颜色不对,那些佃户是不敢种的,毕竟他们怕几个月的辛苦付之东流。同时,水稻属于最重要的农作物之一,极受朝庭重视,手脚不宜作的过大,不然不好自圆其说。慢慢来,好种子一步一步培育。她让陈名和懂农事的曾老汉明天一起去中宁县广河镇的老槐村,视察他们那二百亩油菜地的同时,把水稻种交给佃户,让他们育秧,等到收了油菜后,种这种水稻。同时,告诉他们育秧前最好把种子用温水泡一天。曾老头听了这话吓一跳。说道,“大姑娘不懂农耕,老汉我这么大岁数还没听说种子要用温水泡。”陈阿福笑道,“这是我在定州府时,从番人嘴里听来的,应该没错。”解释不通的就往番人身上推。说是这么说,她也知道那些种田的老把式肯定不会照这么做。远的不说,这话她曾经跟陈业和陈阿贵父子说过,陈阿贵笑着不吱声,陈业得意地说道,“别的不敢说,种庄稼我们可是老手。那番人都是没开化的人,喝生血吃生rou,他们这话也听得?”噎得陈阿福说不出话来。想着等以后跟林老头说,小麦、玉米种子要先经过浸泡。他是旺山村的庄头,那里的佃户肯定不敢不听招呼。第二天送走了陈名和曾老汉。晌午的时候,便收到陈实派人送的信,说酒楼已经装修完,人也都找齐了,二月二十五日正式开业,请罗管事、陈业、陈名、陈阿福去定州府一趟,再把陈老太也带上。下晌申时陈名二人就回来了。他得知这个消息极高兴,马上让人把信送去了大房,顺道请他们来吃晚饭。晚上,大房一家都来了,商量去定州府的事宜。陈业、陈老太肯定要去,但胡氏、陈阿菊、大虎、大丫都闹着去。让这个去不让那个去,就是一片哭闹。陈业无法,说道,“得,除了阿贵留在家里看地,剩下的人都去。反正以后我们也是东家了,肯定能赚不钱钱。赚了钱干啥?就是得让老娘、媳妇、儿孙享福呗。”他的话音一落,立即欢呼声一片。怪不得陈实说陈业是个好家长,还真是。陈实的家还没有搬,一去这么多人,咋住得下。看到这个热闹劲,陈阿福还没去就觉得头痛了。想着该交待的都交待了,她就不去凑热闹了。第200章朱砂痣二十四日晚,王氏把陈名去定州的东西准备好后,又拿了一张银票给陈阿福,说是酒楼参股的钱。陈阿福没收,陈名也不让陈阿福收。他说,“那个股份写的是我陈名的名字,我收阿福的二百五十两银子,那是我闺女对我的孝敬。我用那些银子,算是怎么回事。”王氏红了眼圈,说道,“若当家的觉得我不该收那些银子,我让人还给他好了。”陈名心里一直觉得陈阿福不该劝王氏收下那些银子,因为不愿意王氏难过,所以一直没有明说。还口是心非地劝道,“我也不是说你。你就当那银子是你的嫁妆,留着自己花。我有闺女的孝敬,够了。”王氏道,“我的生活再简单不过,咋用得了那些钱?”陈阿福劝道,“娘,我爹不想花就算了。那些银子以后娘可以置产,将来留给弟弟啊,母亲的嫁妆本来就是传给儿子的。”王氏无法,只得把银票收起来。见陈名走了出去,又跟陈阿福念叨着,“我还是觉得不该收这些钱。我没地方花,你爹又不愿意用,说不定心里还怪着我。”陈阿福悄声道,“若娘不收这笔钱,那个人觉得有愧于你,没事就想着来弥补亏欠,还不知道要弄出些什么事。若那样,爹会更不高兴。”她没好说出口的是,凡是没得到的都是最好的,何况还有一定的感情基础。虽然陈世英若真的跟王氏在一起,不见得两人是最适合的,也不见得感情就能一直甜蜜下去。但两人是在感情最好的时候因为有人横加干涉,分手了,王氏受了许多苦,还含着屈辱为他生下女儿……不可否认,王氏已经成了陈世英胸口的那颗朱砂痣。陈世英肯定放不下王氏,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,希望自己能有所补偿。若王氏拒绝,陈世英更会念念不忘,会想着法的补亏欠,那就糟心了。造成两个家庭的动荡,最终受伤害的还是王氏。接了银子,自欺欺人地当一对伪姐弟,遥祝各自幸福就好……王氏坐在窗边,望着那淡绿色的窗纸,一阵长嘘短叹。或许,她又想到过去的什么事了吧。陈阿福觉得,自己在他们两人中间插上一脚,做主让王氏收下那笔钱还是做对了。凡事扯上钱,就不那么纯粹了。特别是美好的感情,扯上钱,就变得世俗起来。就该让他们彼此之间多些世俗,少些执念。人本来就生活在俗世中,世俗比窗前的白月光真实得多。那抹白月光美丽纯净,害得多少文人墨客、有情男女为之赋词说愁。但除了让人觉得忧伤怀旧,真的没有大的作用。陈阿福最不喜的就是前世历史上的陆渣渣,遵从母命休了表妹唐婉也就算了,从此各自珍重。可他偏要给她写一首“钗头凤”,让唐婉郁郁寡欢,不到半年就死了。他真有那份情,为什么不藏在心里,让表妹过好日子呢?……二十五日一大早,陈名和罗管事、大房一家坐着棠园的一辆马车和陈家的一辆牛车去了定州府。曾双也陪着陈名去了,因为他之前是参将府外事房的二管事,有许多熟人和一定的关系,会帮酒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