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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人一个红包,里面装着六颗银锞子。接着,阿禄给陈阿福鞠了躬,大宝给陈阿福磕了头,陈阿福又笑着给他们一人一个红包,同样是六颗银锞子。再接着,下人们也进来给主子磕头拜年,主子又给了下人们红包,里面装着两颗银锞子。这些红包,都是陈阿福提前准备下的。还另外准备了几个装两个银锞子的红包,让陈名给来拜年的陈家晚辈。一通欢天喜地的闹腾之后,才坐下吃饭。饭后,由薛大贵陪着,阿禄领着大宝去拜年。他们先去棠园,再去罗家,接着去村里。陈阿福陪着陈名和王氏说了一阵话。商量着陈名初四去仙湖村的事,他们决定去王氏的大堂伯家,拜年的同时,打听打听王氏弟弟王成的下落。大堂伯比较厉害,当初就是他带着人把王氏的亲爹和后娘一通揍的。王氏的心也活泛起来,她也想回去,她太想知道弟弟的下落了。想了二十几年一直没敢回去打听,现在终于可以了,她当然想快点知道了。陈阿福便道,“娘实在要回去,就把薛大哥和曾婶儿带着。薛大哥厉害,曾婶儿能说会道,有了他们,也不怕被欺了去。”正说着,拜年的人便来了。第一波来的是陈阿贵、陈阿玉兄弟。这是正经晚辈,必须磕头,陈名还给了他们红包,又让他们把给另几个晚辈的红包带回去。接着是罗源,再接着是胡为,一波又一波,棠园里的下人,响锣村的村民,还有上水村的……陈阿福因为是女眷,躲去了西厢。她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几个茶碗洗了洗,再把洗茶碗的一盆水倒去后院,那里有一片地已经圈起来,是以后的菜地。她看看那几个茶碗,即使洗得再干净也不能用了。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,好像不能扔垃圾。便把茶碗放在了床底下,等过了年再扔出去。还不能扔在家里,节约的陈名和王氏肯定会捡回去用。突然,听见院子里曾老头惊喜的声音,“哎哟,姐儿来了。”陈阿福出了卧房,看见披着石榴红连帽斗篷的楚含嫣已经进了屋。她看见陈阿福,赶紧走过来,小胖手抱在一起福了福,说道,“祝姨姨……新年吉祥,一切……如意。”然后,抬高头望着她,一脸求表扬的小模样。一旁的宋mama纠正道,“姐儿,要等姨姨坐好后再拜年。”她在棠园的时候已经教了姐儿好多遍,可姐儿一看见陈师傅就着急表现。陈阿福笑道,“不拘那么多。”又对楚含嫣说,“姐儿真能干,来给姨姨拜年了,姨姨的大红包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装着六个银锞子的红包交给她,把她的斗篷脱下来,请她吃点心和糖果。听到上房里拜年的客人们都走了,又把小姑娘领去上房,给陈名和王氏拜了年。贵女能给自己拜年,让陈名和王氏极是开怀,赶紧又一人给了她一个红包。小姑娘眉开眼笑,掰着指头说,“姐儿有……一、二、三、四,哦,五,五个红包了。”楚小姑娘没有多的亲人在这里,下人又不能给主子红包。这次一下得了这么多,让她极是开心。陈阿福又领她去西厢玩了一会儿,小姑娘才依依不舍地走了。晌午,阿禄和大宝才回来。两个小子各收了好几个红包,分别是楚老侯爷、楚令宣、陈老太太、陈业和陈实给的。楚家爷孙给的分别是六个和四个状元及第金锞子,陈实给的一百文大钱,其他人给的都是五十文大钱。楚老侯爷居然还给了陈阿福一个红包,让大宝带给她的,是八颗金花生。大宝说道,“我替娘给楚太爷爷磕了一个头,祝他健康长寿。”陈阿福表扬道,“嗯,儿子做得好。”大宝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钱财,笑得眉眼弯弯。大方地递给陈阿福道,“这些钱都给娘亲,娘亲拿去买花戴。”说得众人大乐。陈阿福笑道,“娘亲有钱买花戴。这些钱都是大宝的私房钱,娘帮你收着。你若有喜欢的东西了,就来找娘拿钱。”还是拿了二十文钱放进他的荷包,说,“这钱大宝拿着买糖吃。”阿禄腼腆得多,他也把红包都交给王氏,却不好意思说那些甜言蜜语。王氏也说这是他的私房钱,她帮他收着。末了,还是给了他二十文的零花钱。初二早上煮的是醪糟蛋,蒸的包子。醪糟是陈阿福在二十七那天突然想起来才做的,今天正好时间到了,便让穆婶做出来。陈阿福做了一大罐和两小罐,分别给棠园和罗管事家各送了一小罐。这东西南方人爱吃,不知道北方主爱不爱吃,所以没多送。陈名几人还是第一次吃,都说味道香醇,好吃。陈阿福也觉得比前世的好吃,或许跟自家的水质有关系。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。他们家没有回娘家的闺女,王氏也没有娘家可回,一家人都挤在上房西屋的炕上说笑。阿禄和大宝时而会跑到外面放放爆竹,或是疯跑几圈。大概巳时的时候,魏氏来了。第179章什么时候不漂漂魏氏为难地笑道,“老侯爷听说你做的火锅好吃,今天晌午就想吃。可今天是大年初二,不好串门,所以能不能请阿福移步去棠园做?”她没好意思说,昨天老爷子就说自家厨房做的菜没有陈阿福做的好吃,和着姐儿都想来禄园吃饭,被大爷劝住了。今天又想来,又被大爷拦住了。大爷说,哪里有大年初一初二跑去别人家吃饭的理儿……陈阿福笑道,“哟,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,做火锅若是汤熬不浓,香味就出不来。这么着吧,我去给你家老爷子炒几个小菜,让他晌午吃。下晌时间充足,我再调制火锅?”魏氏笑道,“那就更好了。我们这些奴才愚笨,服侍不好主子,反倒让阿福受累了。”陈阿福谦虚几句,去厨房割了一大把蒜苗,还拿了一小罐“细糠”,同魏氏及魏氏带来的两个护院一起出了门。出门刚走几步,就从一棵树的另一边转过一个老头挡住了她们的去路。老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陈阿福,问道,“你是阿福吧?”陈阿福盯睛一看,这老头大概五十几岁,穿着灰色长棉袍,戴着搭耳帽子。长袍和帽子油光光的,不知穿戴了多少天。脸上皱子又多又深,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,还跟王氏有两分挂象。便猜到他是谁了。陈阿福冷声问道,“你是谁?站在我家外面干什么?”王老汉咧嘴笑了笑,说道,“阿福,我是你嫡嫡亲的姥爷。今天不是大年初二吗,我特地来接你娘和你们一家去我家吃顿饭。”态度特别卑微,一看就是直不起腰杆的软蛋男人。“姥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