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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喝茶的,平时上班却只见你喝白开水。”厉景颜有洁癖是出了名的,园子招待他从不用玻璃杯,都是用一次性杯子。厉景颜垂下眼睑,并未去看园长,而是沉默地端起白开水,轻抿了一口,便将杯子放下了。园长圆圆的脸上带着和气笑容,笑眯眯地看着厉景颜,也不说话。若是不了解他的人,只以为这是一个友好亲近的大叔,可只有了解他的人,才知道在他这张笑脸之下,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老谋深算与jian诈。他自然是知道厉景颜不会闲着没事干来找他,可他就是不提这一茬儿。他心里在盘算什么,不用说,厉景颜用脚指头都能想到,他可没空同这些人玩儿什么三十六计。他双手交握,放在膝盖上,身体挺得笔直,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,他耷拉着眼睛,像是在看着前面的茶具,又像什么都没看,更像透过茶具看到别的什么。厉景颜直接说:“刚刚大熊猫受伤,是被人在水里下了药,我想园长你已经有所耳闻了吧,我要调看动物园里的监控,查看今天动物园里是否来了什么可疑的人。”园长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,说:“这件事我刚刚已经得到消息了,不过你干好自已的本职工作就好,这些事情我怎会派人去处理的。”他这明显就是推诿之词,说白了他不想配合厉景颜,就算他走走过场派人去查了监控,他也不一定会对厉景颜说实话。园长心里在想什么,他不清楚,也不想知道。他到这里来工作,只是为了达成那一个目的而已!其它的纷争,与他无关。厉景颜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告辞了,大熊猫馆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。”厉景颜说着,利落起身,完全没有一点点犹豫,就好像这件事他并不是很上心,也只不过是来走走过场,传达传达意思,他配合自然是好,他若是不配合,那就……园长圆圆的脸上仍然铺满了笑意,只不过在这张温和的皮囊之下,脑子里早就千转百回地考虑到很多种可能性了。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叫住厉景颜,而是任由厉景颜往外走,他其实就是想看一看,是不是厉景颜在诈他。两个人看不见的较量,就这样无形地进行着,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,谁先叫住对方,谁就输了。厉景颜大步离开的脚步没有一点犹豫,园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直到厉景颜完全走出办公室,快到楼梯时,他才突然冲出来,叫住他:“厉先生,你等等。”厉景颜又往前走了两步,这才停下来,回头看着园长推了推眼镜:“园长你还有事要交待?”园长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,刚才还挂在脸上的微笑与淡定不见了,满是担忧地道:“不是说要去看监控录像吗?我们一起去吧。毕竟动物园大熊猫被袭可不算小事。”这脸,变得也忒快了。厉景颜看着园长圆圆的脸上,朝园长点了点头。园长双手背至身后,脸上又恢复淡淡笑意,可是那双背在身后的手却用力地捏了捏。厉景颜和圆圆的笑眯眯的园长,在监控室里查了大半天的监控录像,厉景颜在人群中看到两个异常熟悉的身影,只是从头到尾他都不动声色,直到他们离开监控室时,园长眯成一条缝的眼睛,紧紧地盯着他,问:“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厉景颜道:“并没有。”园长用rou嘟嘟的手拍着厉景颜的肩膀:“我就说这种事交给我找人来办就好了嘛,你看看,又浪费了你大半天时间。”厉景颜懒得再给他发挥的机会:“的确,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。”说完转身就走。园长跟在后面笑眯眯地道:“都到下班时间了,快回家休息吧,别到时候别人以为我虐.待员工呢。”厉景颜已经走远。圆圆脸的园长看着厉景颜消失的方向,低低地叹了口气,重新把双手背至身后,一副乡镇干部下乡视察的姿态,往他的办公楼走:“我也该下班回家啰!”只是他这一转身,就看到站在不远处,朝他微微笑着的徐江明。两人视线相对,徐江明对着园长微笑,然后朝他走了过来。厉景颜回到办公室后,去里面的小房间里看了看白小妧,又揭开纱布为她重新清洗了伤口,再换上新的纱布。白小妧钻进厉景颜怀里就不肯出来,一对毛绒绒的爪子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,不肯撒手。厉景颜也并未强行将她分开,而是由着她去了。夏宝抬头看着在厉景颜怀里温顺的白小妧,长长地‘嗯’了一声,对白小妧与厉景颜的亲近心有不甘,却又无可奈何。厉景颜要求今天值夜班的同事换班,能不值夜班那人巴不得呢。那人临走前还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厉景颜,你也别太拼了,她的伤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,所以你也不用这么担心。”厉景颜朝同事点了点头,算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。同事知道厉景颜固执不听劝,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,而是收拾收拾就下班了。任欣萌倒是一直坐在自已的位置上没有动,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她才开口问:“今天我家里安排我去相亲,我就以加班为借口推掉了,所以……我只能留下来陪你加班了。”厉景颜抬头看着任欣萌,任欣萌便朝他苦涩一笑:“你别这样看着我啦,我……”厉景颜没有理他,而是自顾自的拿起电话叫了外卖,而是自已叫了外卖。任欣萌见他要叫吃的,立即冲上来按住他的手,道:“别叫外卖了,我们一起出去吃吧,我请客。”因为在动物园长期工作,少不了要干体力活的缘故,任欣萌的手虽然小且柔软,但指腹的触感并不细腻。她的手在厉景颜的手背上停了一两秒,然后才低下头,脸颊羞红地缓缓拿自已的手,扭扭捏捏地说了一句:“不……不好意思。”嘴上这样说,身体上却是将碰过厉景颜的手拽进怀里,紧紧抱住。模样娇羞得如同少女。厉景颜轻‘嗯’了一声,顺手抽了一张消毒纸巾,把被任欣萌碰过的地方,仔仔细细地擦了好几遍。他把任欣萌当成细菌!任欣萌被他这个动作刺得脸色难看,原本的一脸羞怯顿时消失无踪,捧手的动作也僵住。厉景颜轻描淡写地道:“我有严重洁癖,你是知道的。”这也算是给了任欣萌一个台阶下。任欣萌也不傻,立即干笑两声,十分善解人意体贴地道:“是我太唐突了,这不关你的事。”她这本是一句客气话,厉景颜只要顺着杆子往下爬,那这一篇就算是翻过去了。偏偏厉景颜不走寻常路,还十分认真地对任欣萌点了